川之灵狐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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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晓薛】回来了,真的

🍑半夜开坑,就是想写

🍑才不会告诉你,本意是想写篇刀子

🍑本篇又名——薛洋扎心回忆录…


01

“吧嗒——”

薛洋叉着腿,簸箕一样坐在地上,看着破碗里面的糖。

这是薛洋丢进破碗里的第九颗糖了,一颗崭新的糖,完完整整的。

 
 “已经有九年了啊……怎么还没有回来呢……”薛洋托着腮,歪着脑袋,出神地看着碗里那八块已经快发黑的碎糖,撇撇嘴,又把这些碎糖渣挑出来,放到手心里用力团着,企图让它们重新变成原先的样子。

 
 原先……的样子?是什么样子?

 
 对!就是晓星尘给自己第一颗糖的样子,圆圆的,小小的。他的手白白的,手骨极美,细长却不枯,又极暖,薛洋表示,自己活了那么几年,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手——还是个练武的男人的手。

 
 而晓星尘动作又极轻极谨慎,他指尖擦过薛洋手心,痒得那一次薛洋还忍不住“扑哧”笑了出来,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滚。

 
 之后,每当晓星尘的手掌一打开,薛洋都会飞快的掳下手心那颗小小的糖,偷偷看着晓星尘还一脸懵的摊着手掌,就会笑到满地找头。

“但是……”薛洋抬眼看向围在一圈圈符篆里面的晓星尘,他依旧是那样的平静,仿佛之前那些剑影刀光,皆与他无关。

“还是没有醒来呀……”薛洋探探鼻息又触触灵识,晓星尘依旧是一潭死水的沉寂。

“算啦算啦……八年我都得等的起了,继续等着就是了嘛……”薛洋轻轻抚了一下晓星尘眼上的白布,摸摸自己的眼角,又吸吸鼻子,抖抖麻了的腿,拍拍屁股,袖子一扶,口中默念诀,关好了义庄的破门,大步走开了。

02 

薛洋规规矩矩地走在街上,端庄大方。

 
 毕竟现在的自己,扮演的可是晓星尘呀。

明月清风的晓星尘,是一个超凡脱俗,逢乱必出却又傻到骨子里的道长啊,是个大好人啊。

 
 他的灵识自己锁不住了,还不回来了。可是,他的霜华,还在;他的模样,还记得。

 
 “就算你今天还不想回来……没事,你一天不回来,我就一天扮成你的样子……拯救苍生,直到你原谅我。”

 
 像你一样……拯救苍生……吗?

 
 薛洋有些想笑。

 
 明明自己做了一辈子的混混小流氓,一个十恶不赦无恶不作,愣是……因为他,把自己活成了清风明月。

 
 从此,世间再无薛成美。

 
 他想起来第一次穿着一身白色道服的时候,他浑身的不自在,第一次蒙住眼睛时的瞬间慌张,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除恶扬善时,听到人们竟然在感谢自己的惊诧……都是一种太全新的体验了。

 
 “道长……洋洋已经很听话了……所以,你什么时候回来呀……”

03

除完几只低级走尸作祟,麻木的接受了人们的感谢后,薛洋有些怅然的走在街上。

 
 他还是不太能理解,拯救苍生这件事,自己怎么能一坚持就是八年的。

 
 或许,只是因为这是晓星尘一辈子都在奉为的圭臬吧……

 
 薛洋停在一个菜摊前。之前他和晓星尘可是这里的老主顾。

 
 摊主乐呵呵的迎上来,二话不说就把水灵灵的萝卜往薛洋怀里塞,还口口说着不要钱。

 
 “道长为我们降妖除魔,我们感谢你啊!”

 
 薛洋忍住不笑,客客气气地摆手婉拒——晓星尘当初就是这样做的,他也只是学个样子罢了。

 
 “哎?道长,”摊主突然凑近,低声问薛洋,“那个……之前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凶巴巴的小孩子……怎么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呀?”

 
 “哦。”薛洋面不改色,颔首感谢后拂袖离去,飘下一句话。

 
 “他死了。再也不愿回不来了的,死了。”

04

薛洋抱着一怀萝卜,信步走在回到义城的土路上。

 
 突然,他觉得,他看到了晓星尘。

 
 白衣茕茕,霜华伏肩,白布蔽眼,笑靥如花。

晓星尘就远远的站在土路前方,微微含笑,向他招着手,像极了当时叫薛洋来吃糖的那个道长。

 
 薛洋本能的冲向他。那可是他的道长,是他最信任最亲近的人。

 
 “道长!!!!你终于回来啦!!!”

 
 可是跑近了,却又什么也没有了。

 
 没有什么明月清风,只有薛洋一人。

05

薛洋愣着好久,才抬脚回家。

 
 难怪总是在这里看见晓星尘。这地方,是当初晓星尘捡薛洋带回义庄的地方啊!

 
 第几次在同一个地方这样幻视了,薛洋也记不清了,就是总是会看到这样的晓星尘,招着手,唤他过去吃糖。

 
 没心没肺已经成了有血有肉,可是还是缺了个你。

06

薛洋褪去了伪装,叉腿坐在地上,趴桌子上,继续数糖。一如既往,不厌其烦。

 
 第九颗糖完完整整的躺在碗底,不同于其他八个破破烂烂,显得格格不入,让人怪不爽的。

 
 薛洋皱皱眉,挑出来这个格格不入的糖,在手中用力把玩了几下。呵!竟然还没碎透!?

 
 于是,他便故技重施,用力向身后破墙上掷去,想用墙的反作用让这个不屈服的糖碎的合群。

 
 糖在两面墙上“咻咻”的反弹,却在该落地的地方,传出一声闷哼。

 
 “嗯?什么人!??”薛洋一吼,本能甩出降灾,剑锋对准的声音的来出,等着一言不合就劈剑斩下。却又剑锋一顿,仿佛被死死冻住了,惊得不得动弹。

 
 降灾对面,晃晃剑锋,一身白衣,仙风道骨,气质脱俗,红唇轻挑……一切太熟悉了。

 
 薛洋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种要停了般窒息的感觉。他继续向上看——

 
 白纱蔽眼,手心摊开,是一颗糖,正是刚才薛洋掷开的那颗糖。

 
 糖没碎,完完整整的。圆圆的,小小的,乖乖的躺在来人掌心。

 
 薛洋觉得自己的眼睛特别疼,觉得自己好像要哭出来了,却又没有眼泪可以继续流出来了,只好红着眼圈,哽咽,一直哽咽。

 
 这八年,他的眼泪几乎已经流干了。

 
 来人听到了薛洋的哽咽,眉头微蹙,急切地问着:“洋洋?是你吗?”

 
 薛洋本已干涸的双眼竟再次潮湿,模糊,到看不清来人的样貌了,可是这一句话,足以让他肝肠寸断。他心好痛,只为他心痛。

 
 他不知道,他该如何作答。

 
 突然,薛洋觉得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紧了,是他熟悉的气息。

 
 晓星尘拥着怀里的小哭包,摸着这个毛毛的小脑瓜,轻声低语——

 
 “不哭了……我回来了。真的,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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